《新序》赏读·杂事四（八十二）

信用的力量

（原文）

晋文公伐原，与大夫期五日，五日而原不降，文公令去之。军吏曰：“原不过三日，将降矣，君不待之？”君曰：“得原失信，吾不为也。”原人闻之曰：“有君义若此，不可不降也。”遂降，温人闻之，亦请降。故曰：“伐原而温降。”此之谓也。于是诸侯归之，遂侵曹伐卫，为践土之会，温之盟后南破强楚，尊事周室，遂成霸功，上次齐桓，本信由伐原也。

晋文公，就是重耳。晋文公讨伐原，与原大夫约定围攻五天，五天过去了，原还没有投降。晋文公下令撤军。军吏说：原最多再坚持三天，三天后就会投降。君王为什么不等一等呢？晋文公说：原来说好了，五日就投降的，他不来投降就是他失信，但是我不能失信。（说好了围攻五天，就围攻五天。）原人听说之后，说：有君王如此讲信义，不能不投降。于是就投降了。温地的人听说晋文公很讲信用这件事情后，也投降了。这就是“讨伐原，而温地降”的故事。于是诸侯一个个都来归降。随后晋文公“侵曹伐卫”，然后又于楚国在城濮打了一仗，在这里晋文公践行了他在流亡楚国时的承诺，遇到楚军，“退避三舍”，避开了楚军的锋芒，打败了楚军。又尊崇周王室的地位，因此确立了晋文公的霸主地位，地位少次于齐桓公。这都是在伐原时讲信用而产生的影响。（锦云）